重生连载
今天为大家推荐的小说叫做《旧时燕归来》,这里面的主人翁是薛道衡媛媛,这是由佚名创作的一部短篇类型小说,《旧时燕归来》讲述了:“谁让你来替的她?”薛道衡捏着我的脸颊,扫落茶几上滚...
来源:掌中云 主角:薛道衡媛媛 更新:2023-11-11 09:00:5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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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三日前,我被卫城的宋督军送给了薛道衡,临走之前,宋督军凑到薛道衡跟前,一道丑陋的刀疤遍布全脸。
“给你个女人!”他恶狠狠地盯着他道:“滋味绝着呢!”
闻言,薛道衡虚虚握着瓷杯的手顿时一紧,滚烫的茶水散着飘渺的白雾顺着他下摆的黑色暗纹布料升腾而上。
宋督军说着,看他这反应乐了不少,即而笑得更加狰狞:
“不过你得注意,这娘们儿可是玩儿死了不少人,你可悠着点。”
说完,他随手撂下我,哈哈大笑两声后就大刀阔斧的走了。
我被摔得膝盖磕了地,艳红的旗袍开到大腿根处,皮肉混着污泥地,我也还是没叫出一声。
我仔细看着这个男人,不小的年岁,右眼间却带着一只黑色眼罩,眉宇间狠厉果决,黑色碎发尽数撩了上去,露出光洁的额头,喉结细微地颤动。
这么一比起来,他比我可还像个勾人魂魄的妖精。
2
我没忘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,
左右不过是陪人玩的妓子。
哦!不,妓子尚且还有挑选客人的机会,我什么也没有。
只不过是祖上积了德,长得像他日思夜想的白月光。
宋友德找到我时,一口黄牙往外呲着,眼眯成一条缝,看着我喜出望外地喃喃大笑:“巧,可真是巧!”
他嫌恶的捂住口鼻,想要靠近却被我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一股汗馊味儿熏住。
他往后推了几步,只会人把我压出去。
宋督军把我当做一份礼物送给了薛道衡。
据说他当时有一批军火从美国佬那儿贩过来,中途被海关扣下。
而老上海的黑老大就是薛道衡。
他到处托人打听,得知薛道衡早年间有一白月光,曾大肆搜找,都没有痕迹,而后有人在一个破小的村落寻得女子尸骨。
众人都说薛道衡的白月光死了,可他偏不信,仍扬言道谁要是找到了便许他黄金万两,貌美姬妾三千余,珠宝贵器数不胜数。
宋友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正版的找不到,赝品倒是好搜罗。
于是宋友德想拿我换他的一批军火,
理由竟是我长得像极了他那已故的白月光。
我上了车,换下了一身残破的衣服,转而穿上的是一身手工缝制的丝绸旗袍。
“等你进了薛督军府上,看看他那只右眼是否真的瞎了。”宋友德好像还没缓过劲儿似的依旧离我老远。
老小子想拿我当出头鸟,送人礼物还想着刺探虚实。
“薛督军威武,奴家恐不能近身啊!”
我佯装苦恼。
“事成之后,我替你赎身,再给你百两黄金逃出上海滩,天高海阔,随你去!”
宋友德大掌一挥说道。
这老狐狸,他爹当年是睡在猪棚里被猪啃了才生出这么一个老小子。
名字取得道貌岸然,心眼儿多得都能比老鼠还要多打几个洞。
只要能在这风雨飘摇的上海滩活下去,做什么,又有什么重要的呢?
3
薛道衡安然坐在藤椅上审视着我,我想他或许是喜主动点的,
于是起身贴向他:“公子,长夜漫漫,奴家会让你舒服的。”
我一手灵活的钻进他的衣襟,一手水蛇似的想去碰他的宝贝。
舌头轻触着喉结,刚要有所动作,却猛然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。
我膛目结舌地被摔出庭院,两边是洒扫的下人,他们依旧低着头干活,仿佛不见得有我这个人似的。
我看着薛道衡盛怒的样子,讶笑着舔了舔磕破的手心:
“公子喜欢在外面?”
“这么多人看着呢~不大好吧!”
我倩笑着一颗一颗地解开旗袍扣子,未等说完,一支箭矢划破长风从我耳边呼啸而过。
我愣在地,呆呆看着他。
旋即看他把弓弩放下。
又拿起桌上的黑漆手枪,子弹一颗颗上膛。
薛道衡瞄准我,黑色的眼罩下看不清喜怒,他竟把另一只眼也眯了起来!
我吞了吞口水,虽怕,却放不下心气儿,冷哼一声:“公子若不喜欢,我不那样便是!”
见他依旧不为所动,我急了,迅速说:
“我会药浴,还会制作药包,我能让你右眼好转!”
良久,他才放下手枪,薄唇抿直,一言不发的回了屋子。
看着空无一人的堂苑,我顿时卸下力气,惊出一身冷汗。
能治眼是假的,我又不是什么名医,只不过是病了几年,久病成医罢了。
可也只有那么说,他才能放过我,
薛道衡……不养无用之人。
心有余悸之余,却想起他方才被我触碰时几不可查的颤溧。
是幻觉?
还是他恼羞成怒?
总之,自那时之后,我便不敢惹他。
4
薛道衡这人,不仅狠,还小气得紧。
自那天我惹了他后,连个屋子也不给我住。
他院里的下人也像吃了毒似的,哑巴着不说话,全当我是个不存在的。
要说没有他的指使,我这几年算是白混了。
我没法儿,他虽说不管我,却还又依着我胡乱折腾,可能是拂不开宋督军的面子,毕竟我是那老家伙送来的。
“咳咳!”
我收拾出一个放旧物的杂物间来,纷飞的灰尘透过光染上了寸寸金粉。
我把旧家具都移到一边,又把破了的窗户纸重新糊上。
不得不说,薛道衡真是家大业大,我从箱子里翻出许多蒙了尘的珠子,五颜六色。
只可惜都不值钱。
我把珠子都串起来,做成一个帘子挂在门外面。
一把藤椅洗洗刷刷,晾晒干净了,躺上去小憩一场。
后来想想,这几天大概也许是我这辈子为数不多的畅快日子了吧?
“叮铃铛——”
一阵杂乱无章的声响惊醒了我,
院子不透光,薛道衡从外面进来的时候,一束光影打在他身上,背后泛着光,俊朗面庞却沉在阴暗处。
“公子有空来我这儿玩了?”我眯着眼,红唇调笑。
哪知他睥睨着房间布局丝毫不答,西装裤腿熨烫得宜,
“管家,搬吧!”他沉沉出声。
他不耐烦地垂眸看来,手中把玩着两个核桃,润玉光泽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薛道衡不答我话,眼神冷漠得很。
后面一群人搬来檀木桌,一批批文件都被警卫密封上放在我前些天刚晒好的药草旁。
我赶忙抢先一步收回才避免了被糟蹋的命运。
他的东西当真是多,来来回回,警卫进出了不下五六趟。
等消停了,我才倚着门框:“前些年听洋人这么玩过,没想到公子也挺前卫。”
他们叫啥名来着:
啊!办公室的。
把妓的双手带上镣铐,身边多散落些纸笔。
就是那群达官贵人爱玩儿的把戏。
我讥讽他:“军爷来时应带副手铐的。”
“可惜我这什么也没有,用绳子也算能对付过去。”我笑,“倒是委屈您了。”
他占着我的屋子,我便百般撩拨他。
满屋子的火药味。
我不怕他,甚至总爱激怒他。
在这世间,就算死了也不过像杀鸡喂鸭般的小事一样。
薛道衡不知吃错了什么药,
竟然直接把办公的地点挪到了我这里。
本来这间屋子就挤,这人更是不知廉耻,直接占了一大半的空间。
翌日,我出屋去收药材,前些天刚晒好的,闻着这些也能缓解缓解这尊煞神整天没事就欺压我的郁气。
回来时,这货理所应当地命令我,
“给我把文件拿过来。”薛道衡抬眼看我要出去,施施然道,
要闹鬼了!竟第一次对我说话如此轻柔。
我把药材放在一边,不理。
刚要踏出门去。
“去哪儿?”我的抗拒只换来脖颈处越来越紧的道道掐痕。
这男人当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。
刚才刹那的温柔像是抱在药片外的一层糖衣,此时露出了苦涩的凶狠。
我咬着牙,发狠的淬了他一口,梗着脖子:“左右,不过都是薛督军您的地盘。”
“我能跑到哪儿去?”
薛道衡大掌一挥扫落书桌上的文件,
粗暴地把我往桌上一压,仿佛要捏断我的骨头才肯罢休,顿时疼的我想要哭爹骂娘。
这个龟小子!我皱着眉瞪他。
薛道衡捏住我,嫌恶的眼神一寸一寸搜刮着我的身体,从发丝,到眉梢,再到小腿
他一字一顿:“你该庆幸你像她。”
我的眼中倒映着薛道衡盛怒的样子,他看着我,却又不像在看我。
那究竟是在看谁?
他语气里全是对我的不耻,像是跟我说话脏了他一般。
我的胸腔中顿时生出一团窝气,刻薄道:
“像?像谁?”
“是像您那命薄早亡的白月光吗?”我笑笑,不在意地说,“长得像就还好,若是命像,那我可不干!”
“军长,您看看我,我活的比那人长,可不比您心里的白月光会疼人~”
我伸出手指在他胸前转了几个圈,低声细语地摩挲。
不知为什么,他越说我像,我心里越有气。
越想跟他对着干。
当时不觉着,往后竟也不敢触碰这段前尘往事,然后由它封存在心底。
果不其然,那不知名姓的白月光就是薛道衡的底线,
往常我怎样撩拨激怒他都无事,甚至都懒得和我说句话,大抵是觉得跟一个妓较真儿就失了身份。
他不知何时将手枪上了膛,从上而下,在我身体间游走,暧昧又涩情。
我被惊起一身鸡皮疙瘩。
“嘭!”
一声枪响,我还来不及反应,
枪的管口擦着我的大腿直直打碎了身后的青花瓷。
第二次了!
这是他第二次威胁我!
于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我又怂了。
5
从那天以后,我们的关系降至冰点,
自从把那层窗户纸戳破,他也开始不避讳的在我耳边总是提起他那心尖尖上的白月光。
光明正大的把我当成了她的替身。
我舀一口冰糕……
“媛媛不喜欢吃冰的东西,你只能喝热茶。”
我不甘心放下,
“哒!”
薛道衡隔着一扇门瞪我,顿时我就蔫了,气只能在心里腹诽:
老娘不服!
我在院里荡秋千散心……
“媛媛是大家闺秀,你像什么?怎么会玩荡秋千这么危险的东西?下来!”
我长呼一口气——
秋千做了不就是给人玩的吗?
不过这秋千的尺寸委实小了些,大概只能小朋友做的,薛道衡怕不是脑子坏了在家里安个这个,
像我这种妙龄少女是不行了……
我美滋滋想。
刚要进屋……
“谁教你的?媛媛走路喜欢先迈左腿。”薛道衡坐在藤椅上,慢条斯理的说。
是了,他那白月光叫媛媛。
媛媛……媛媛……
真的是过不下去了!
我端着给那厮沏的一壶铁观音,气的胸脯剧烈起伏,还是把脚收回去,重新迈了左脚。
喝的是铁观音,生的却是一副阎罗心肠。
薛道衡把手里的报纸放下,手枪也顺势撂在桌上。
我睨了一眼,旋即扭着身子靠近,
趁他不备拿起手枪对准他迅速扣下枪扳,
“咔哒…”
一声清脆的机械碰撞的声音,却无事发生。
薛道衡依然喝着我辛辛苦苦沏给他的热茶,丝毫没有因我刚才的动作而慌张警觉。
他唇角勾笑,默不作声。
他是故意的!
故意吓我,骗我手枪里有子弹,一天里面任他呼来喝去。
我气极,扔掉手枪直接跨坐在薛道衡腿上作势要去掐他。
“你耍我?!”我大声呵道。
这人的脖子像是铁做的我掐了半天也不见他神色有改。
不想猝不及防,顺带被他捞了过去。
这一捞可不得了,刚刚我作势要泼他的热茶全部都倒在自己身上了。
薄薄的一层布料,顿时紧贴在皮肤上,我不舒服地扭了扭,
茶不烫,湿漉漉的贴着却很难受。
不想他却搂着我腰冷哼一声:“不想死就别动!”
我见他低着头,怕他又要掏枪,手疾眼快地摁住薛道衡的手腕。
讨好地附过身轻轻地擦了擦他额头上的细汗。
又造作的笑了笑:“所以啊,军爷……”
我凑到他耳边,一字一顿
“天热,就该干点解暑的事儿。”
比如……吃冰棍!
“媛媛。”他含糊出口叫我。
我扇他一巴掌:“别叫老娘这么恶心的名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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