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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翠宝林

侠名 著

都市连载

玉翠宝林是作者侠名写的一本小说里面的主角。小说文笔对于细节的描写令人惊叹,相对于侠名之前的作品进步确实提升了很多。内容主要讲述丫鬟翻身记世人皆知天下第一商沈挚冷酷无情,杀伐果断,唯一的弱点便是深爱其夫...

来源:掌中云   主角:玉翠宝林   更新:2023-10-11 11:30: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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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人知晓沈挚的夫人即无貂蝉之貌,也无昭君之才。

天庆五十年,大雪纷飞,天灾人祸,洪山坍塌,造成洵州十几万的百姓流离失所,无家可归。

玉翠就是其中一个,她的爹娘皆被洪流无情的卷走,唯有心惊胆战的她被娘亲举尽全身力气挂在一颗壑壑老树的树梢上,逃过了一劫。

三天后,洪水渐渐褪去,全村三百多口人只剩玉翠一人,玉翠悲从中来,放声大哭!

望着随处可见的尸体,玉翠已经哭的喘不上气,她一具具翻过泡水的浮尸。

一日后,终于在下游找到了尸身已经半腐烂的爹娘, 她流着泪咬着唇将父母的尸骨拖上岸。

老人常道入土为安,她记下了,将父母安葬在一棵大树下,玉翠盯着土包,神情已然麻木,更明白世事无常生死不过一瞬间。

回想起曾经一家人幸福的日子,心中疼痛难当,死很容易,活着才艰难。

玉翠身无分文,唯一的茅草屋也被冲毁,只能跟着其余幸存下来的人一起蜗居在破庙里,成了一名乞丐。

每当有大老爷经过,那群人都会扑上去,而玉翠只是静静的蹲坐在一侧。

不是她不想,而是那些人拖家带口,比她这个孤家寡人更需要这个机会。

这日有辆马车进城,马车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,四面丝绸装裹,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,看不清里面的人。

马车边立着两个俏丽的大丫鬟,周围还有十来个精壮的下人,下人们排成一排拦住冲过来的乞丐,生怕他们冲撞了贵人。

“大老爷行行好,赏口饭吃,小人好几天没吃一口饱饭了!”乞丐们见无法靠近,只能扯着嗓子隔空哀嚎。

“去去去,叫花子别挡路!”下人忍着臭味,毫不留情的驱赶他们离开!

就在这时,马车停了。

“慢着,宝林你去拿些糕点来分给他们。”

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揭开帘子吩咐道,她和善的眼神带着怜悯,犹如救人的菩萨。

“是,夫人。”

其中一个圆脸的丫鬟听令,从后面一辆马车中拿出一篮子糕点,分给这群乞丐,玉翠也得了一块。

她从未闻过这么香的桂花糕,吃在嘴里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。

“姑娘你的家人呢?”

玉翠知道这个跟她说话的丫鬟叫宝林,也很感激她递给自己糕点,便朝她微微一笑。

“我的爹娘都葬身洪水。”如今说起爹娘来,玉翠更多的是怀念。

“真是可怜见的,我家夫人看姑娘性子宽和,让我来问问姑娘可愿去沈府伺候?”

玉翠吃惊不已,朝马车里看去,那位夫人也正看向她。

片刻后,玉翠点点头,她愿意去,即使挑水砍柴也无妨,只要能有一个安生的地方。

玉翠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金碧辉煌的府邸,就单单那扇沉香木所制的大门,就让人望尘莫及,也难怪,毕竟这沈府可是扬州首富!

走进里面,五步一座高楼,十步一座亭阁;长廊如带,迂回曲折,屋檐高挑,象鸟喙一样在半空飞啄。

无一不精致,无一不美丽。

宝林手捧一套崭新的丫鬟服,带着身后的玉翠来到下人的浴室。

推开门玉翠不由惊叹,沈府的浴室比她曾经的茅草屋都要大。

“我就在门口守着,你好好梳洗一翻。”说完宝林屏着呼吸快步逃离浴室。

看着宝林的背影,玉翠垂下了眸。

她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很难闻,且不说乞讨那几天,就单单说从洵州到扬州的这七天,都够呛的。

也难为宝林一直忍着她…

直到一桶水洗的漆黑无比,又换了趟水,玉翠这才起身换上了丫鬟的服装,不得不说,沈府就连丫鬟的衣裳都比外头的寻常人家舒适。

“府里的规矩多,你刚来还不适应,但是夫人看中你,只要好好当差,便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

宝林一路上都在提点玉翠,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,毕竟能入夫人的眼,地位不会太低。

“谢谢宝林姐姐,玉翠自当尽心尽力伺候夫人。”

玉翠一脸的感激让宝林笑意更甚。

宝林带着焕然一新的玉翠来到璇宛居。

璇宛居是沈家当家夫人的院子,一般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。

大丫鬟杏林守在房门外,见宝林领人来,便进入禀告夫人。

片刻后,里面传来夫人的声音。

“带进来。”

玉翠低眉顺眼的跟着宝林来到屋里,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深入鼻息,很是好闻。

“玉翠见过夫人。”

沈夫人坐在翠屏软榻上,宝林和杏林两个大丫鬟分别站在左右。

只见她抬起玉翠的脸庞,细细打量,最后看向那双眼,满意的笑了。

“是个干净的,管家带她到少爷院子当个贴身丫鬟。”

管家和两个大丫鬟都微微一愣,似是没想到这丫头的命如此好。

管家毕竟在沈府多年,片刻便恢复了常色,领着玉翠朝少爷的墨轩院走去。

还未走进墨轩院,玉翠就听到一阵嬉戏打闹声。

“少爷,珠儿在这,快来抓我呀!”

刚跨进院子就见一个貌美的丫鬟边跑边银铃般的笑着。

“别跑呀珠儿,看本少爷抓到你以后,怎么罚你!”

玉翠看到了沈府的少爷,一身华丽的锦袍,金冠玉带,锦袍镶着华丽的金边,针线细致,锦袍上的图案栩栩如生。

少爷的肌肤白晰细嫩,却又不似病态般苍白,而是那种娇生惯养的晶莹无瑕,秀气的柳眉似剑飞扬,精致却不失英气,偏偏调戏的腔调毁了这通身的气质!

沈挚正蒙着眼跟丫鬟玩捉迷藏,似乎察觉到正前方有一抹倩影,一把抱个满怀,嘴里还不忘道:

“抓到了,珠儿让本少爷亲一个。”

突然被抱住的玉翠吓了一跳,看着举止轻浮的少爷,脸色藴怒,正要一把推开!

沈挚却猴急地拉下眼前的手帕,欲要一亲美人芳泽,谁知被怀中的女人吓一跳,不自觉的双手使劲一推!

“哪来的丑女人快给本少爷赶出去!”

沈挚暴跳如雷,府里谁人不知他最讨厌貌丑之人!

面对沈挚突如其来的举动,玉翠没有防备,就这样被狠狠推倒在地,手心磨过地上的沙子,瞬间见红!

“少爷不可,这丫鬟是夫人送来的,说是要给少爷当贴身丫鬟!”管家急忙站出制止!

“管家你莫不是老眼昏花了,这么丑怎么当本少爷的贴身丫鬟?”

沈挚绝不允许自己院里有个容颜丑陋之人,简直降低自己的身份!

“夫人说了少爷若是将玉翠赶出去,就把少爷院里的莺莺燕燕都逐出府!”

“不要啊,奴婢已经是少爷的人了,奴婢不要被赶出去!”一旁的珠儿连忙拉着沈挚的袖子求救!

“管家你造反了?别以为拿娘压本公子,本公子就会同意?”

沈挚气的脸都绿了,管家不动不动在那,一副任其打骂的模样!

一旁的珠儿更是在旁边哭哭啼啼地求饶,让他更是恼火,一甩手就朝着璇宛居而去,看样子是要找夫人算账!

沈挚风风火火的赶到璇宛居,宝林已经恭候多时,原来是夫人神机妙算,特意让她在此等候公子。

沈挚看都不看宝林一眼,冲进屋里直喊:“娘,把那个丑八怪给我赶出府,看到她我就想吐!”

沈夫人摇头无奈道:“玉翠虽然样貌不甚出众,但是性情却极其特别,她眼底风轻云淡,这份淡然连娘都不如她。

有她在你身边,娘才能放心,难道你连娘的话都不听了!”

“我不管,总之我才不要她当我的贴身丫鬟,要么赶出府,要么娘自个留着用!”

沈挚难以想象每天睁开眼看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丑女人,那简直生不如死!

沈夫人刚开始还能耐着性子劝,见沈挚如此,瞬间冷着一张脸:

“不要可以,从明日起你休想从府里拿一分银两!”

沈挚一听到这急了,没银两可不行,迎春阁的媚儿和怡红院的春儿还等着他!

两箱为难之下,沈挚只能低头,却不甘心道:“留她下来可以,休想让她贴身伺候本公子,这般丑陋只配干些低贱的活!”

自那天后,玉翠就被赶到墨轩院的下等院子,里面是专门给下人洗衣裳的杂院。

她有自知之明,她的容貌虽然不丑,但也谈不上漂亮。

要说出挑的或许只有一双眼睛,眼眸如点墨,能看透人心。

不过跟少爷那些侍寝丫鬟比,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。

玉翠每天都要清洗五大盆衣服,每盆衣服都堆成一个小山,几乎是整个墨轩院所有下人的衣裳。

她的手每日每夜泡在皂水里,泡的发白起皱,看起来极其丑陋,这还不算,甚至每天夜里腰都直不起来!

其实她知道这是沈挚的手段,沈挚厌恶她,因为她是夫人派来的,无法驱逐,所以只能用这些小伎俩来折磨她。

不过她不在乎,无非是身体上吃点苦头,夫人让她在墨轩院,她就安心的待着。

沈府的食材都是山珍海味,不过沈挚的嘴很挑,常常嫌弃掌厨的味道做的没有珍品斋的好。

要知道珍品斋可是扬州第一馆,那厨艺可不一般。

为此玉翠经常看到沈挚撇下一桌子的佳肴,带上他最宠爱的丫鬟去珍品斋捧场。

倒是便宜了墨轩院的下人和丫鬟,玉翠也有幸得过一碗红烧肘子,那味道极好。

沈挚身为扬州首富的嫡子,自是少不了吃喝嫖赌,府里但凡容貌艳丽的,都逃不过沈挚的手掌心。

不过也因为沈挚出手大方,一个个上赶着朝墨轩院前仆后继,就连身在杂院的玉翠都见过不少丫鬟挤破了头要进来,甚至干她的活计都肯。

玉翠只得每日认认真真洗衣服,生怕被挤下去!

这日,沈府门口来了一群人闹事,下人们伸长了耳朵躲在一处听着。

玉翠本不想来,却被同院的小萍拖来,还说什么八卦一个人听没意思。

玉翠:…

“来者何人,这里是沈府,可不是你们能乱闯的。”

“我们找的就是贵府的沈公子,三天前沈公子在四泰赌场玩了几局,输了三千两银子。

沈公子说身上的银子没带够,三日后归还,今天便是三日之期,我等等了一上午不见沈公子踪影,只能冒昧拜访。

这张是沈公子亲笔签下的欠据。”

为首之人从怀中拿出一张沈挚的亲笔签名,下人一看,知道事态严重,立马吩咐人进府告知夫人!

后续之事,玉翠也不清楚,那伙人被夫人请进府后,当夜就传来沈挚被家法伺候还禁了足的消息!

不过那些都与她这个小小的丫鬟无关。

又到了送衣的时辰,玉翠捧着一叠艳丽的衣裳朝前院走来,这是珠儿的衣裳,墨轩院里珠儿最得沈挚的欢心,为此穿的也是绫罗绸缎,俨然是个姨娘的身份。

沈挚趴在床上,浑身都难受,尤其屁股最疼,三十大板真是要了他半条命!

如今他是又疼又渴!

“来人呀!本少爷口渴,要喝水!”

沈挚叫唤了半天,也无人来倒水,反了天了!

正巧门外有一道丫鬟的身影经过,沈挚连忙大喊“别走,别走,进来给本少爷倒杯水!”

谁知外面的人儿跟没听见一样,径直离去,沈挚怒了,下意识的起身就要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!

脚才刚踩到地,扯到屁股的伤口就痛的惊呼,站都站不稳,直面朝着地面摔去,这下更是痛的他惨叫连连!

玉翠原本都离开了,听到屋里重物摔倒的声响,等了半天,看到无人过来伺候,叹了口气,只得又转回来。

此刻的沈挚狼狈极了,一只手捂着被摔出鼻血的鼻子,一只手捂着肿胀的屁股,痛的俊脸都变形了。

玉翠连忙上前将他扶起,拿出手绢给他擦拭鼻血。

沈挚抬起头,尽量配合,终于止住了鼻血,这才有空去看面前的人。

“怎么是你这个贱婢!”沈挚见到玉翠一脸的嫌弃。

玉翠低着头不做声,她就知道是这样,所以在沈挚喊她的时候,她才不愿停下。

“将本少爷扶到床上,再给本少爷倒杯水来!”沈挚没好气的指使!

本来身上就痛,看到这个贱婢更痛了!

玉翠也知道自己不被人待见,所以默默地喂完茶水,就要离去。

“没本少爷的吩咐你想去哪?刚才那次本少爷都不计较你,现在你还敢蹬鼻子上脸!”

沈挚气的胸口一起一伏,怎么会有这么不识抬举的丫鬟!

玉翠离开的脚步一顿,又往回走,跟着木头一样立在沈挚的床边。

“没看到本少爷难受吗?捏腿!”

玉翠立马抬起手朝着沈挚的小腿捏去。

玉翠干惯了粗活,手劲大,捏的沈挚舒舒服服,连屁股上的痛都忘了,昨夜一夜疼得睡不着,这下倒是有了困意,闭着眼睡去。

珠儿带着下人端着药进来,便看到有个丫鬟坐在床边,举止轻浮,手还在少爷身上摸来摸去,当即脸色大变!

“大胆贱婢,竟敢趁我不在,勾搭少爷!”珠儿大步向前一个巴掌扇下去,玉翠的脸当场浮起五个手指印!

沈挚也被这动静吵醒了,睡眠不足外加伤口疼让他的脸瞬间沉下来“滚出去!”

“听到没,少爷叫你滚出去,区区一个贱婢还妄想得到少爷的垂帘,做梦!”

珠儿扶着头钗冷嘲热讽的对着玉翠道。

玉翠脸火辣辣的疼,不用看就知道肿了,眼下的情形她巴不得赶紧离去,便垂下眼睛朝外走。

“回来,本少爷又没说你!”

沈挚一句话,在场的人都惊了,既然说的不是玉翠,那就是珠儿…

珠儿僵硬着身子看向少爷,见少爷不耐烦的盯着玉翠,丝毫没有搭理自己,心下拔凉,只能哭着离开!

不相干的人走了,沈挚这才道“接着捏。”

夜里回到屋时玉翠的手酸的已经麻痹了,比她洗一天的衣裳还要累,更因为照顾沈挚错过了晚饭时间,只能挨饿。

玉翠只觉得她跟沈挚天生相冲,只要两人在一起,自己注定受伤。

第二天天还未亮,玉翠就被敲门声惊醒,她只得下床开门,她识的这人,是少爷身边的一个仆从。

“玉翠,少爷让你过去伺候,赶紧的!”仆从说完不耐烦的走了,留下玉翠一脸吃惊的站在原地。

她再不情愿也不能违背沈挚的命令,只能稍微整顿一下,急匆匆朝着前院去。

沈挚的屋里不少丫鬟,珠儿站在最前边,玉翠到了,默默的站在一群丫鬟中。

“滚,都滚下去,捏个腿都不会,本少爷留你们有什么用!”

沈挚发火起来,没人敢上前,那些丫鬟吓得一一退下,玉翠见此也要跟上,却被一道阴狠地眼神吓得动弹不得!

“又想走?”沈挚阴恻恻道。

“没,没有!”玉翠连忙摇头。

“还不过来捏腿!”沈挚语气略带凉意,玉翠急忙上前捏起来。

就是这个劲道,沈挚紧绷的身子缓缓放松。

“用力点,没吃饭是不是!”

玉翠可不就是没吃饭,这会肚子饿得不行,像是应了沈挚的话,咕咕叫起来。

玉翠:…

沈挚:…

“去去去,那碗粥赏你了,赶紧的,吃完还得来伺候我。”

玉翠顺着沈挚修长的指骨看去,一碗浓稠的药膳正摆在桌上,引诱着她。

看沈挚头转向床里侧,一副不耐烦就等着她的模样,立即端起药膳,她实在是饿了,大口大口的吃起来。

“本少爷就没见过吃饭如此粗俗的女人。”不知何时沈挚又转过头来。

玉翠动作一顿,事实是一回事,被人说出来又是一回事。

随即更大口的吃起来,直到看到沈挚不爽的眯了眯眼,心里这才高兴一点。

饱了后,用袖口擦了擦嘴巴,这才去伺候那位心情不爽的爷。

大夫来时,玉翠识趣的避开了。

“少爷没什么大碍,皮肉伤过些日子就会痊愈。”

沈挚点点头,最后跟大夫要了一瓶擦伤药。

玉翠见大夫离开,才进去,刚坐定,只见沈挚扔了一瓶药过来。

上面写着擦伤药,玉翠心中感激,没想到一向目中无人的少爷会看见她脸上的小伤,刚要开口道谢,只听沈挚道:

“一张脸肿得跟个猪脸一样,看了就扫兴。”

玉翠瞬间就不想道谢了。

自从少爷受伤以来,都是玉翠在身边照料,连向来得宠的珠儿都被少爷抛在脑后。

墨轩院的下人见此,纷纷去玉翠身边恭维,让玉翠头疼不已。

自己几斤几两她心里有数,要不是沈挚看她捏腿捏的舒服,自己现在指不定在哪。

为了更方便照顾沈挚,玉翠如今已经搬到了前院来,每日的任务就是给沈挚捏腿。

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,玉翠脸上的伤也好了,沈挚渐渐的也能下地走几步。

玉翠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搀扶,杂活做多了,玉翠的力气大,完全可以独自撑起沈挚的高大身躯。

沈挚这人闲不住,花心的很,奈何身子没好,又碰不得女人,只好将珠儿和那些漂亮丫鬟赶的远远的。

留下一个最丑的照顾自己,这样他就不会想那方面的事情,玉翠心里也知道,自个这样的,沈挚是万万不会动的,所以也肆无忌惮了。

沈挚虽然不做什么,但是总爱调戏几句。

“玉翠,本少爷或许眼睛也病了,看你看久了,觉得也没那么丑了!”

玉翠向来不搭理这些话,只低着头,当做没听见。

“本少爷知道你害羞,不过还是要奉劝你一句,千万不要爱上本少爷,因为本少爷看不上你这样的。”

玉翠深吸口气,告诉自己没事,忍忍就过去了!

沈挚伤好后,迫不及待叫来了一众丫鬟亲热,其中珠儿留宿最多,也最得宠。

玉翠本想搬回曾经的下人院子,又怕沈挚怪罪她不识趣,因此每日如履薄冰的在前院艰难生存。

那群受宠丫鬟最爱给玉翠脸色看,不是一个白眼就是撇嘴,不过这些跟珠儿比起来只能算是小儿科。

珠儿记恨她在沈挚生病期间照料他,更是以为她勾搭沈挚,因此时常给玉翠下拌。

一开始只是让玉翠给她端茶倒水,接着又让玉翠伺候她洗澡,最过分的是让玉翠给她倒恭水!

这些玉翠都忍了,但是珠儿还是不放过她。

这日珠儿哭哭啼啼的到沈挚跟前。

“少爷,您送珠儿的那只蝴蝶玉钗不见了,肯定是玉翠偷走了,昨日她偷懒,我说了她几句,今日玉钗就不见了!”

“不是我!”玉翠急忙解释,冤枉她偷了首饰,她不认!

“那也不一定就是玉翠。”沈挚坐在首位,眉头微皱。

“我有证据,小兰看到玉翠偷偷摸摸从我的屋里走出!”珠儿推小兰出来。

小兰低着头,看不清表情,小小声说:“没错,昨日我看到玉翠在珠儿屋里,或许就是在偷东西。”

听了小兰的话,玉翠的心不断往下沉,昨日小兰跟她说珠儿找自己,她才会进珠儿的房间,原来这一切是她们布好的局!

“少爷,真的不是我,她们联合一起诬陷我,您跟我相处过,我会不会偷东西,您肯定最清楚!”

玉翠祈求的目光看向沈挚,手心里全是汗,她知道沈挚虽然荒唐,但是也不会随便乱冤枉人。

“少爷人证物证聚在,您千万不要听她的狡辩,像她这样的贱婢就应该驱赶出府!”

珠儿的话刚落,那群丫鬟纷纷应和,有的说要报官,有的说要打死。

一边是自己最宠爱的丫鬟,一边是老实本分的丫鬟,沈挚难得沉默不语。

珠儿眼眸闪过一抹狠色,没想到这贱婢在少爷心中已经跟她平起平坐了,万万不能留!

“少爷若不信珠儿,珠儿这就自尽以示清白!”

只见珠儿下了狠朝着旁边的柱子撞去,众人连忙去拦!

沈挚也一阵后怕,“好,我信。”

沈挚不敢看玉翠那双不可置信又惊痛的双眸,只草草打发下人将玉翠赶回下人院子,让她继续干杂活。

玉翠成了整个沈府的臭虫,大家对她指指点点,就连干活都不愿蹲在她身边。

她的眼睛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纱布,每日死气沉沉的,不过倒是没人为难她。

这个冬天是扬州有史以来最寒冷的一年,与其同时京城也发生了一件大事,二皇子因为谋反被下了大牢,所有二皇子派的人都被抓,让人惶恐不已!

冬至刚过,一队官兵包围了沈府,将沈老爷沈夫人和沈挚都带走了。

府里的下人都察觉到风雨欲来的前兆。

半个月后,传来沈老爷沈夫人勾结二皇子意欲造反,在牢里畏罪***的消息。

沈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,被打断了双腿。

这下子沈府炸开了锅,那些下人丫鬟们卷了府邸值钱的东西跑路了!

沈挚浑身是血,犹如一具尸体躺在沈府大门口,麻木的看着逃走的下人和丫鬟,就连珠儿从面前跑过都一动不动。

下人们也生怕被牵连,无人敢看他死活。

整个沈府瞬间从门庭若市变成一座空宅。

冷风也吹不动沈挚干枯血迹的下肢,沈挚已经被冻的豪无知觉,脑袋昏昏沉沉,就在他晕死的前一秒看见了一双破旧的绣花鞋出现在他眼前。

玉翠顶着鹅毛大雪咬牙背着沈挚走回墨轩院,她从未想过高高在上的沈挚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。

当夜管家拿出了棺材本的钱,给沈挚请了一个郎中,接着就消失在沈府。

玉翠没有挽留,比起宝林的携款潜逃,管家也算是尽力了。

自此偌大的沈家只剩玉翠和昏迷不醒的沈挚。

三天后沈挚醒来,他双眼空洞,神情木讷,脸色灰败,一句话也不说。

身上再不见曾经的少爷风采,散发出来的气息反倒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!

玉翠见沈挚醒来,也只是愣了片刻,接着又干起手里的活。

沈挚目光沉沉的看着玉翠的侧脸,嘴巴似乎蠕动了一下,最后还是没开口。

玉翠也不在意,声音清冷道:

“老爷跟夫人的尸骨我已经收拾妥当,葬在一处山坡。

公子的宠婢和府里的下人全走光了。

给公子看病的郎中还是管家请的,不过管家如今也离开了。

当年我受了沈夫人的恩,如今夫人死了,我只能找公子报恩。”

玉翠说的口干舌燥时,还停下了活,起身喝了杯水,接着又继续讲起来:

“如今府里已经没银两了,值钱的东西也都被搬走了。

我娘还没死的时候是个绣娘,我也学了点皮毛,东街口的小裁缝店不嫌弃我的手艺愿意让我去他们店里当绣娘。

可是我不能去他们店里,我还要照顾公子。

于是我跟他们说家里有病人,裁缝店的老板人很好,愿意让我把活带回来做。”

看着还是一脸死灰的沈挚,玉翠也不知是不是忘了沈挚是如何对待自己的。

动了恻隐之心,语气略带安慰道:“有时候好死不如懒活着,只要活着就还有一丝希望,死了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
玉翠不会做饭,每日就煮些简单的面条充饥。

沈挚不愿开口说话,只是默默的夹起清汤挂面,再不曾说过家里的饭菜没有珍品斋的香。

天气暖和时,玉翠会抱起沈挚去屋外晒太阳,两人不言不语的晒了整整一下午的阳光。

玉翠经常帮沈挚擦身换药,活动身子骨,给他捏腿,让他感受些,慢慢的沈挚的腿有所好转。

“今天我去买菜,听王大婶说她家的母鸡又生了五个蛋。

卖菜的李伯说,母鸡一天要吃好多饲料,难伺候。

可是我瞧鸡笼里的母鸡跟少爷一样乖,于是就买了一只回来。

少爷你瞧它乖不乖?”

玉翠将鸡笼的母鸡往沈挚旁边凑。

沈挚原本安安静静的听着玉翠唠家常,谁知却被这女人不知是夸还是损了一顿!

看着眼前这只母鸡短短的两条腿支撑着肥大的身躯,淡黄色的羽毛整齐地披在身上。

沈挚不由弯了下嘴角,果然跟他想的一样,丑搓丑搓的。

玉翠擅自做主在墨轩院围了一个栏栅,将母鸡安置在里面。

经过几天的精心喂养,母鸡下了第一颗鸡蛋,玉翠高兴极了。

夜里,沈挚盯着手心里温热的鸡蛋看了许久,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!

他的鼻翼发酸,眼睛已经湿润,想起自己曾经是如何待玉翠的,他就恨不能回到过去打死曾经的那个沈挚!

沈挚时常坐在院子里沉思,玉翠看着他眉眼间的深沉算计和浑身浓浓的煞杀之气,也不知是好是坏!

沈挚已不是当初那个走马遛狗,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了,将来注定会不同凡响。

不过沈挚的腿已经能拄着拐杖走路,这让玉翠轻松了不少。

这日沈挚突然要出门,玉翠本想跟着,沈挚却不让。

玉翠在墨轩院里心不在焉的缝着针线,满脑子都被沈挚占据,担心他出事。

直到被针扎透手,这才痛的回过神!

惴惴不安的从天亮等到天黑,沈挚终于回来了。

玉翠急忙上上下下的打量,看到完好无缺的沈挚这才松了口气。

沈挚看着这个傻女人不由好笑,大仇未报,他不会让自己出事,更何况他还没娶她过门,怎么甘心。

从这天后,沈挚日日都外出,玉翠不知道他去哪,但是从沈挚的表情来看,是好事。

两人朝夕相伴度过了一年又一年,三年后,沈挚凭借自己的本事让沈府又如曾经般如日中天,甚至更上一层楼。

因为珍品斋的掌柜都低声下气地将掌厨送上沈家了。

沈挚经常出远门,将府里的一切交给玉翠掌管。

玉翠死去的爹是个私塾,所以自小学过不少字,管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物,也得心应手。

更何况还有管家的帮衬。

原来在沈挚发际后,将管家又请回来了。

沈挚的生意遍布整个王朝,得了“天下第一商”的称号,就连皇家看到他都要礼让三分!

沈挚的大仇得报,玉翠感到很欣慰,她的恩报完了,也该离去。

就在沈挚从番地回府那天,玉翠背着个小包袱不告而别。

可惜她低估了自己的重要性。

玉翠还没走到城门口,就被官兵请回了沈府。

看着站在沈府门口脸色铁青的沈挚,玉翠有些怂,添了添干燥的唇。

半响后才喏喏道:“我想回洵州看看。”

沈挚怒极反笑,“怎么不告诉我一声,我陪你一道去。”

玉翠心里排腹,若是告诉你,自己还能走的了吗?

“管家,我跟阿翠即刻启辰去洵州,府里交给你了!”

管家看着这对冤家,笑着点头。

沈挚拉了玉翠就上马,玉翠被沈挚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若不是沈挚紧紧抱着她的腰,她怕是要被甩出去!

沈挚恼怒这个小女人居然存着离开他的想法,朝着玉翠的屁股就是几下!

玉翠浑身僵硬无比,沈挚他居然……

“以后还敢不敢再离开我?”沈挚危险又低沉的声音在玉翠耳后响起。

“不敢了,不敢了!”玉翠急忙回道,生怕沈挚又朝她的屁股打几下!

“口说无凭,我要你嫁给我,我才相信你是真的不会再离开。”

玉翠小脸瞬间爆红,沈挚他说什么?

玉翠跟沈挚成婚后,日子过得很滋润。

沈挚每天都陪在玉翠身边,不让她离开半步,生怕玉翠又跑了。

对旁的女子那更是一眼都不看,就连当初的珠儿,也被沈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送进了大牢。

对此玉翠哭笑不得,沈挚天人之资对自己这个长相普通的女子却总是患得患失。

直到玉翠生下第三个孩子才知道,原来沈挚是个病娇,这一生都不会离开她半步。

小说《玉翠宝林》 第一章 试读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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